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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精神上的孤獨,歸咎於對自己身分的認同。當我現在作為學生,卻想著如何成為有薪資的工作者;作為子女,卻強迫著不該依靠與依附;作為一個成年人,卻畏怯表達自身立場;想停留在青年,卻又無法輕盈地玩笑。

 

   作為一個人吧。搬進新屋後的第一件事是在牆上釘上一個鐘,絕對要挑一個外表優良的,因為你在裝上電池前都不知道它是否是個瑕疵貨;之後,這個以刻痕記錄你的人生的傢伙將是你永生的陪伴,你的天天日日被他扯得體無完膚,卻又趾高氣昂地說這不是罪,而是現世給你的激賞,我們就毫無疑問地接受這一說詞了。

 

    在回歸「杯子」的本質,不會說成是由泥土而製,或某特定的幾何形體,而是承載可被人體吸收為養分的容器。

 

    我們不允許人說謊,從兒時便被父母嚴詞警告,為的是什麼?也許是大人早已經破敗保守到無法接受的從未見識過的現實罷了。

    「我沒有拿走那條麵包!」女孩說。

    「別扯謊,你這小偷!!」麵包師父吼道。

    「那條麵包是落在水溝裡的。」女孩反駁。

    「胡扯!」青筋暴露,滿面通紅到他肥胖的脖子。

    「你不信!您稍早親手遞給我,」女孩不慌忙地指向事發地點,「就是太陽落在那動屋角頂端的時候。您從堆滿麵包的推車裡揀給我的。」

    這番話,使麵包師父游移了一會,毫不掩飾他正在努力翻找這條記憶。

 

    誰能決定記憶的真實性,誰就贏了存在的價值,和那條可口的麵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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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Ivy Ye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